杨升:拜登特朗普“耄耋对决” 美国大选为何选不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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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初选已提前宣告结束。3月12日,美国现任总统拜登和前总统特朗普各自锁定了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提名。这意味着,拜登与特朗普这对“老对手”将在11月展开“新对决”。这也是近70年来,美国大选中首次出现候选人“重赛”的情况。为什么特朗普和拜登在党内没有对手?此次大选又为何被视为近年来“最漫长、最烧钱、最分裂、最不被期待”的一次选战?  特朗普vs拜登2.0选毫无疑问是今年年底全球媒体都会关注的压轴大戏,他牵动着美国的前途命运,也会对世纪变局产生关键影响。这场由两位耄耋老人之间的对决也让全球不少人困惑:为何美式票选制度近几年开始把自己吹嘘的“自由民主”玩成了自己曾经嘲笑的“老人政治”。这个话题在国内外学术界媒体界已经有不少的讨论,我争取提供一些有新鲜感的看法,供读者参考批评。  有一点值得大家注意的是,自九十年代比尔·克林顿执政时期算起,除了巴拉克·奥巴马这个生于1961年的特例以外 ,美国总统的位子一直都是40后这一代人在把持着。克林顿,小布什,以及特朗普这三人均生于1946年,而特朗普之后的拜登更老,生于1942年。不单是当选的总统,连总统候选人也大多是40后,甚至30后。那么也就是说,这儿差不多三十年的时间里,有资格站上美国总统大选最终的PK台的,基本上全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其中原因肯定得从美国的历史和美国当前国情中去找。归纳起来,大概有这么三点:历史原因,规则原因,和个人原因。这些原因决定了至少在2024年,无论大家喜欢与否,美国的各方势力只能看着这两位老者再上演一次漫长的对决。  站在权力巅峰的美国40后  美国的40后是美国战后一代对财富的积累与权力的堆砌最成功也最长久的一代人,他们至今仍然牢牢的掌握着美国的主要政治资源和这些资源的分配权。他们大多崛起于七八十年代,那时的美国已经走出越战失败的阴影并借助中美关系政策化等事件,在和苏联的较量中逐渐进入有利地位。这个时候,大概40岁左右的克林顿,小布什,特朗普,和拜登都从名校完成了学习或镀金,纷纷踏上自己的从政道路或开始让自己的商业帝国做大做强。他们在最合适的年龄迎来了属于他们的黄金时代。  而为什么会出现50后这个断层呢?因为美国的50后在他们意气风发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一个对美国来说比较混乱的时代。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美国经济陷入滞涨,战略上在全球范围内收缩,越战的失败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瓦解,让美国的社会丧失了活力,年轻人颓废迷茫,二战留下来的家底倒也让不少人能选择“躺平”或当嬉皮士,而那些不愿意躺平的精神小伙们又深受那个年代席卷全球的红色浪潮影响,变成了对于美国来说有意识形态问题的积极投身社会活动的左翼人士,他们要么离开美国,要么被打压,要么就是被边缘化了。  所以我们要是把冷战切成三个时代来看就会很清晰的看到,美国40后年轻的时候是碰上了1940到1960年代这个“美攻苏守”的时代,而50后碰上的是1960到1980年代这个“苏攻美守”的时代,而再次进入“美攻苏守”直至苏联解体的1980-1990年代,40后已经完成了积累,在各行各业取得了一定成就,占据了好的赛道,于是冷战结束的胜利果实也只能是他们来摘了。  集中押宝最有把握的人  美国的票选政治背后的实质就是看钱的走向,换句话说就是资本决定权力。当前,那些为两党候选人提供竞选资金的出资方是不会分散投资的,而是集中力量放在各自阵营最稳的候选人身上,不会有人选择押宝冷门或新人,因为这样的投资必亏。  美国新生代政客挑战拜登和特朗普的舞台就是两党各自的初选,他们可以利用这个舞台充分表现自己,积攒知名度和观众缘,以及经营好和金主的关系,但实际上背后掌握资金的大佬们不会押宝他们到底,而最多就是扶一程看看成色,以便物色出合适的副总统候选人。那么这就决定了缺乏政治根基的新生代再怎么表演,再怎么有光鲜的履历,也只能是陪跑。  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美国的老龄化也影响了美国社会对年轻政客的接受度。别看每次选举做民调的都很重视年轻人选票,实际上对政治保持热情的永远是中老年,因为年轻人需要挣钱养家还贷或受累于学业或沉迷于娱乐休闲,玩政治或关心政治是需要有钱有闲的,这在哪个社会都一样。  根据近几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年龄越高,投票意愿越强。美国45-64岁以及65岁以上的选民投票率基本上达到80%左右,而18-30岁这个群体的投票率是50%以下。而早在2016年特朗普第一次当选时,整体人口比例中,35-65岁这个群体就已经超过53%,65岁以上的选民达到24%,而18-34岁这个群体只有23%,最新的数据相信比例会更低。而中老年选民倾向于选择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候选人,而不太信任年轻的思维比较颠覆传统的年轻政客。这也是为什么资本喜欢集中押宝年龄较大的候选人,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市场”决定的。  两个老人的特殊优势  这两位老人可能是这个时代的绝唱,他们都具有非常受各路资本欢迎的不可替代的特质,所以这也导致了他们的地位很难被其他年轻挑战者撼动。  特朗普是具有鲜明的个人魅力,是全球最大的网红,并且是全球右翼保守主义者和反建制反精英的民粹主义者的“共同偶像”,共和党的建制派在国会山事件后曾经想切割他,扶植替代者,这都失败了,而另一方面民主党使用国家机器和司法攻击对其发动的围追堵截和政治司法全方位绞杀目前看来也基本无效。敢问共和党内还有谁有这样的资质?  反观拜登,除了为美国选民们提供了“特朗普的反义词”这个选项,他的老迈昏聩让他成为少壮派精英和各路资本最喜欢的且最方便驾驭的“理想弱主”。无论是援助乌克兰的资金问题,还是调停巴以冲突,还是操盘中美的“大国竞争”,我们都发现拜登的掌控力愈发显得弱势,很多他说过的话都没有兑现,很多他做的承诺也被大打折扣甚至推翻。在流行“强人政治”的当今世界中,拜登执政的美国是个例外,作为他内阁中代表不同利益集团的少壮派们和民主党内的各方诸侯,谁不喜欢让这么一个易于摆布的老年人当自己的领导呢?  总而言之,至少在2024年,他们是美国各方力量最理想的人选,而等到2028年,可能会出现“群雄并起”或“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局面。这是美国这套和时代严重脱节的政治制度在这个百年变局中必然出现的剧情,我们承认美国有雄厚的家底以及独特韧劲,但也要对其政治文化基因中带的先天疾病以及可能引发的变动做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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