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就36岁了,他想再成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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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届北影节开幕前2天,朱一龙刚刚度过了自己36岁的生日。本命年的朱一龙解锁了人生的又一个第一次——担任第14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天坛奖评委。  如果从他的金鸡奖最佳男主角身份和主演电影累计过百亿的成绩来看,朱一龙已经是个很成熟的电影人了,但他和库斯图里卡、费翔、马丽等评委一起出现时,大家又会意识到,他还很年轻,在评委团里是最小的弟弟。  接到北影节的评委工作邀约时,朱一龙的第一反应是忐忑,“因为自己没做过,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或者是该怎么去做,这些都是未知的。北影节也会给工作流程,我不敢想象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你应该怎么去沟通,你作为青年演员在这个氛围里面你该怎么去表达。”

最近几年,娱理工作室在朱一龙荣膺金鸡影帝、带着《河边的错误》去戛纳的两个关键节点,都曾和他有过交流,他的又一次人生重要时刻,我们也没有缺席。这次见到他是在闭幕式前一天的下午,看完了今年所有的天坛奖入围影片、评选出了最终结果后,朱一龙的评委工作基本结束,终于有时间聊聊这次的评审初体验。  回顾过去的几天,朱一龙说,“我挺专注在这个工作里面的,这几天我基本上整个扑在这上面,就在我们学校的怀柔校区看片,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评委初体验  做评委的这几天,朱一龙每天的工作节奏是这样的——  每天午饭后开始看片,一天看3至4部,18点晚餐,21点多才能收工。晚上回去后要把当日看的电影消化一遍,记录下自己感兴趣的点、发现的问题,为第二天看片前集体讨论环节的发言做准备。  “我很少有机会这么密集地呆在电影院里”,朱一龙说,“据说今年也是评委看片条件最好的一次,我们在电影学院怀柔校区的一个影厅里,所有评委坐在一起看。”  去年张艺谋导演透露了北影节的评委看片节奏后,就有网友调侃“看这么多电影真的不会看吐吗”,朱一龙的答案当然是不会,“这次的选片还挺有意思的,都很不一样,在类型上、选材上、电影风格上、文化背景上都很不同。”

北影节天坛奖的评审团是个很国际化的阵容,朱一龙透露,虽然组委会配备了翻译,但是费翔在团里也承担了非常重要的文化沟通桥梁的作用,“得感谢费翔老师,有时候聊电影需要一些很专业性的表达,费翔老师都会出来帮我们翻译一下沟通一下,他很绅士很儒雅很乐于助人,他真的很细腻,有时候他会观察到一些评委刚刚的表达,可能有些人没听懂,就比如他会过来跟我讲刚刚主席说的其实是这个意思。”  作为评委团里最年轻的电影人,朱一龙曾经有过顾虑,“会担心自己可能资历比较浅,相对年轻,也不太知道自己关于电影的表达是不是成熟的,是不是应该表达的”,但是评委们在一起的氛围很快让他放下了心头大石。  “跟大家接触了之后,我发现这只是自己的顾虑,大家需要不同的声音,电影好坏没有唯一的标准。我们整体氛围非常好,大家也没有觉得我是一个青年演员或者怎么样,每个人都非常勇于去表达自己看完电影的感受,大家也会争论,也会辩论。”

朱一龙透露,这一次评委们有一个非常关注的、不断在争论的共性问题,就是“到底是应该更注重电影的艺术表达性,还是应该让观众更容易接受,有一定的可看性和娱乐性。”  对于这个问题,朱一龙的答案是,每个时期大家对于好电影的标准都不同,与目前的社会环境有很大关系。“当下大家讨论完了之后,比较一致的一个想法是,好电影得是一个好的融合,首先你有好的艺术表达,但同时你需要跟观众拉近距离,是需要有可看性的,得让更多的观众愿意走进电影院去看这部电影。”  今年天坛奖最后的评审会议在4月24日进行,那是一个很正式的闭门会议。在所有看片工作结束后,大家一起坐在会议室里,用话筒发言,会议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每个评委都有自己偏爱的电影类型和表演形式,大家表达自己的看法,最后民主投票。评委会主席库斯图里卡会把评委们不同的声音结合在一起再总结输出,“所以我觉得库导也挺难的,需要总结,让大家达成一致,他的视野一定是更宽的,对于电影评判的标准也更有经验”,朱一龙说。

每个评委对电影的评判标准都不一样,朱一龙每个时期偏爱的题材风格类型也都不同,在当下这个阶段,朱一龙表示自己更喜欢稍微极致一些的作品,“我希望这部电影想表达的东西跟影像呈现是一个非常好的统一性的展现、整个电影风格能在这个电影类型里面是一个极致的展现。”  朱一龙透露,这次评奖过程中他并没有特意为中国电影去做争取,因为我们的国产电影本身的表现已经足够好,“国外的评委也很喜欢这次参展的中国电影,中国电影讲故事的方式让他们看到很新的一些表达方式,像中国的家庭观念、人与人之间很近的距离感,是他们在欧洲电影里面很难看到的一些东西,所以他们看完之后都非常感动。”  评委初体验已经结束,回顾这次经历,朱一龙从中收获了很多,“平时很难有人客观地跟你讨论自己作品之外的关于电影的这些事情,这次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能够跟那么多不同的电影人、那么多国家不同的视角的创作者一块去讨论,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所以还会在评委之路上继续尝试吗?  “还是再多积累多拍”,朱一龙说,“我现在正是创作的年代,精力还是放在创作上,多拍电影。”

什么是好表演?  在今年北影节的评委见面会上,有记者提问朱一龙,最佳男主角的标准是什么?从表演的维度来看,他的答案是:生动、自然、统一、分寸感。  这个问题是朱一龙这些年一直在思考的,在这次做评委之前总结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这也一直是我自己努力的方向,生动自然是前提,还有你怎么能完全融合在这个电影风格里面,你怎么通过这个人物去帮助导演,去合适地表达出这个电影要表达的东西,而不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角色,去给电影增加一些其实是赘述的东西。”

朱一龙很少公开表达表演的标准这类思考,在他看来,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和标准,没有一个准确答案,“我说出来的只是我自己当下的一个想法和我想要去努力的目标,但是它不一定必须得是这样。”  以演员的身份加入北影节天坛奖评委团,朱一龙说,其实无论是专业演员还是普通观众,对于好表演是有共同感受的,“一个好表演出来后,专业的人去分析他某个停顿处理得好,普通观众说他表演很自然流畅,其实都是评价,很容易达成统一。”

演员们常常会面对两类角色,有的处于非常极致的环境中有很大的发挥空间,而有的角色静水流深看起来没有太多展现演技的场次,前者往往在网络上获得更多的演技炸裂的评价。  这也是朱一龙平时挑选项目,和评判好表演时会面临的两种角色,他如何看待这两类表演呢?  “其实两种都有它的难度,这次评判主要还是电影演员跟电影整个风格的契合程度,然后在电影里面是不是生动的,是不是大多数人都喜欢他的表演”,谈起评判标准时,朱一龙分析道,“一个戏剧性非常强的故事更容易让大家感受到他的情绪或者表演,这个时候就要说表演,因为你能看到他一些大开大合的行为和表演细节的东西,他的难度我觉得就是刚刚说的分寸,你不能让你的表演大于这场戏所承载的任务;但是在艺术片里面,有时候大家会觉得很好演,或者没有需要你展现更多的表演的能力,但其实也是很难的,因为你在艺术片的表达里需要不动声色,你不能让大家觉察到你在设计这个人物,还得让大家觉得他内心是充满戏剧性的。”  在自己日常选项目时,朱一龙对两类角色都愿意尝试,“我觉得至少让我觉得是有风格的,是有作者表达的,我现在跟导演聊的会比以前更多一些,在类型上、在电影本身要表达什么方面,会跟导演聊的更多一点。”

怎么就36岁了呢?  走到第三个本命年,朱一龙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2019年第一次去戛纳电影节时,他跟娱理工作室说,希望下一次带着作品来戛纳,2023年他就完成了这个心愿,主演的作品《河边的错误》不仅入围了“一种关注”单元,在国内上映后票房成绩也很亮眼。2022年拿下金鸡奖最佳男主角,2024年解锁北影节天坛奖评委身份……朱一龙事业上的每一次跨越,也都和电影节有关。  朱一龙表示,电影节对他而言意味着一种鼓励,因为审美是多元的,很多时候他也不确定大家究竟是否喜欢一部作品、他的表演,而电影节和奖项就是一种佐证,“可能有的电影大家喜欢,它有一个好的票房,然后电影节是对你表演上的一种认可和肯定,就让自己更有自信。”

在总结朱一龙的这几个重要成绩时,娱理工作室说了一个前提,“你才36岁,这么年轻有为”,一向会仔细听完问题才作答的朱一龙竟然忍不住提前接了话:“哈哈,才36岁?我总想怎么就36岁了呢。”  听起来似乎心理上还没准备好迎接这第三个本命年,朱一龙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状态,但他会提醒自己说,已经36岁了。“因为老在组里,一年拍两部戏,一年拍两部戏,然后突然间就36岁了,感觉太快了。”  对于36岁,朱一龙的感受是:“可能应该成熟一点了。”  难道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嘛?  “是得再成熟一点哈哈,平时也会蹦蹦哒哒什么的。”  朱一龙平时在公开场合显露的往往是成熟冷静的一面,但其实私下里,确实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就比如这天进入采访间时,看到没有镜头,朱一龙很自在地把脚翘在了椅子下方的横杠上,双臂圈住膝盖,把自己团成了一个舒服的样子。刚才在前几家媒体的采访里对着摄影机成熟地侃侃而谈的朱一龙,告诉我们面对镜头聊天他其实是有压力的,现在真的轻松多了。

回到刚才那个年轻有为的问题,娱理工作室问他,在36岁的年纪第一次解锁国际电影节评委身份,又有影帝头衔和票房实绩在手,如何回顾现阶段的成绩?  “我觉得还是运气好吧,因为一个电影得到认可,或者有好的票房,都需要一些天时地利人和的东西,我自己可能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朱一龙说,“大家有时候总在讲大数据,那可能不太是我评判的一个标准,我不会通过大数据去了解自己,我还是经常跟自己对对话,我觉得很多事情自己没太想明白,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探索,后面再慢慢弄。”  现阶段,朱一龙跟自己对话时没想明白的那些问题还是关于电影和表演,关于如何创作一部好电影,这是一个很宏观的主题,但具体的那些思考,也很难跟外界详细分享了。

不难看出,朱一龙的思考已经不仅局限于表演,更是从整体的角度看一部电影,那么在演员做制片人、导演等幕后工作成为潮流的当下,朱一龙会考虑这个问题嘛?  “幕后,好像也行哦”,朱一龙哈哈一笑,“我不知道,我开玩笑的,我觉得暂时应该不会,暂时还是拍戏,还是多拍点。导演是一个非常难的工作,需要解决很多问题,在现场、在筹备期、到最后电影上映之间要面对无数问题。所以现在我可能不太能胜任这个工作,先把演员工作做好。”  近些年,朱一龙的工作节奏差不多是一年拍两部戏,“整个现在的节奏我觉得是舒服的”,他表示拍电影的好处是工作的时间拉长,但是密度没有那么大,“会从容一些。”

最近回母校和学弟学妹们分享经验时,朱一龙提到,演员是摄影机“喂出来”的,一定要多演多尝试。朱一龙在20多岁时也曾有过很高的产量,那时候无论大小角色,他有戏就拍,朱一龙告诉我们,20+的他根本想不到30+的自己能有现在的成绩,那个时候考虑的并不是职业规划,而是先养活自己,拍完一部戏就开始考虑什么时候有下一部戏,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再去追求表演艺术。  从当年的多拍变成如今的精简,一年的时间只够为两部电影付出全力,万一选错项目,对于演员的职业之路一定会有影响,朱一龙会担心自己选错项目吗?  “其实现阶段选择的《人生大事》《消失的她》《河边的错误》,我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审美是不是好的,其实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未知的”,朱一龙表示,“我关注的是看完那个剧本,和大家聊完之后,有没有创作欲望,这个对自己当前还挺重要的,我觉得只要拥有创作欲望,并且愿意很专注地走在里面,现在看可能结果会好一些,比你想的多杂念多的结果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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